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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首页 >> 最终幻想 >> 最终幻想 >> 主题: 《你是哪根葱》(连载)--添小饭 (转贴) 爆笑青春校园类 |
标题 | 《你是哪根葱》(连载)--添小饭 (转贴) 爆笑青春校园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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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8-6 1:06:03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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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 12 酒壮熊人胆 莫北北推荐的小店也是饶有特色的。没想到这个高楼林立的城市还藏着这样的青石板小巷,那家叫“妈妈菜”的土菜小店就藏在深巷的尽头。 温好的米酒袅袅冒着热气上来了。老板娘告诉说酒不烈但度数挺高,我从来没试过挑战自己的酒量,不过老爸老妈都是白酒能喝三斤的人,我的潜力应该也是巨大的吧。 当香醇可口的液体滑过喉咙,我就控制不住喝完一杯再添一杯了。 酒到酣处,身体暖烘烘的好舒服,舌头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滔滔不绝了。 “喂,莫北北,你有没有讨厌过自己的名字啊……你难道没有觉得北北听起来很娘娘腔吗?要不我将来都叫你莫北好……漠北,漠北草原,牧人的长鞭惊不醒打盹的云,累累沙丘骆驼长嘶……喂喂,是不是很MAN??” 可恶,难得我这么有心给他上“姓名学”,这小子居然回我苦笑。 我摇晃着米酒继续教育他:“你知不知道人会被名字潜移默化的啊!所以中国人才一堆叫王伟李伟张伟‘伟哥’遍地……如果现在国家的主席叫郭统一,那台湾马上就会回归,在名字的庇护下,美国和日本也会成为中国的殖民地!!……不许笑!我说的是事实!!你看我,汤小葱,你看这名字起得,太丢人了!姑娘十八一支花,可怜我是一根葱花啊葱花,葱没人吃了才会长出花!……人家林尽染mm,霜林尽染,多有意境,所以她不仅是个美女,而且是个气质美女,而且而且,是个财貌双全的气质美女!!” 大概是自己在发热的缘故,连带着,我怎么觉得莫北北的眼神也是热气腾腾的:“不过我觉得,葱花也是很漂亮的一种花。” “说的好!”我拍着桌子大喜,“老板,把鸡骨头鸡屁股都打包了送给漠北当夜宵!” “……小葱,你不要再喝了。” 莫北北起身要来抢我的杯子,我立马把它揣进了怀里:“没事,我马上……用六脉神剑逼出来……” “……” 结了帐,被莫北北架出店去。脚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我每走两步就要往地上歪一歪。等到了大马路上,莫北北去打车,我终于有机会舒舒服服的躺到花坛休息休息了。 “靠!”我听到一向温和的很的莫北北也骂脏话了,“怎么一辆空车都没有!”我很想告诉他,这一定是因为结束约会的情侣都坐着出租车回家呢,但我开口前就被莫北北的硬扯了起来:“小葱!起来!会感冒的!” 莫北北跟武侠剧里输内力一样的支撑了我好一会儿,加之冷风这么一吹,酒好像有点醒了。 我站起身来,开始唱校歌。 “喂虓蓁……”身边传来一个敏感字眼,我的神经“吡——”一声传来警报。 莫北北这个小贱人竟然打电脑给虓蓁,我尖叫一声冲过来夺来。 一道抛物线后,那只的手机扑通一声掉进旁边的喷水池里了。 莫北北惨叫了一声,挽起裤腿跳下水池捞。 我站在池边对他狂笑:“大冬天的,冷不冷啊冷不冷啊……” 其实我还没有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不想克制也根本克制不住,尽情的撒酒疯感觉真是太爽了! 虓蓁马上又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因为他刚刚听到了我的尖叫声。 我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溜溜的告诉虓蓁:“没事~刚刚漠北把手机摔水里了,所以我才叫的……没事……一点事情也没有……” “小葱,不要过去!那边……”莫北北大叫。 咣啷当!! “……的路被挖了。” “莫北北你个灾星……灾星……”我躺在坑里仰望满天在眼前飞来飞去的星星,喃喃道。 之后? 之后记忆全无。 第二天早上醒来,熟悉的寝室,熟悉的床头大头贴。 刚松了口气,却立刻感到头痛得好似有无数的锤子在里面开凿,让我恨不得拿头去撞床栏撞个稀巴烂。 天,这酒的后劲真是太足了,早该听那个老板娘劝的。 我哼哼唧唧向宿舍的姐妹讨水喝。 “你真的醒了?”雪菜端着杯子坐到我床边,“昨晚听说你们被一辆超超超超级豪华车拉走了?” 我哼了一声:“你八卦的速度够快的。” “嘿嘿,老实回答,虓蓁家是不是很有钱?” 我心一紧:“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不是门当户对的话,女方开这么豪华的车,大大咧咧到学校追男朋友,男方的自尊心可是会很受伤~很受伤的~” “没有的事,虓蓁的老爸是个中学教师,老妈是个护士长,很普通的小康之家。”只是,他的叔叔…… “那虓蓁就是那个女生包养的小白脸了?” “滚吧你!”我怒笑着扔出一个枕头。 “行行行,不逗你了,还是先正经地告诉你你昨晚的壮举吧!” 看到雪菜邪恶的笑脸,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升起。 “是不是闹得很厉害?”我小心翼翼的问,对喝了酒前半段丢死人的举动我些微保留了印象。 雪菜一拍大腿:“何止厉害?简直是残忍啊!” 按照雪菜的描述,昨晚是莫北北打电话把寝室姐妹招呼到校门口抬人的。我醉到一塌糊涂,披头散发衣裳凌乱,被莫北北和出租车司机两个大男人压制在车厢后排,眼见着都压不住了。 “最重点的是!你被我们从车上抬下时,还挣扎个不停,好死不死,一脚蹬在了某人的要害上……” 要害? 我想我的脸在0.01秒间变得死灰死灰了…… “要不要我再解释的详细一点?” 雪菜继续刺激我脆弱的神经,“要害就是莫北北腹部之下大腿之上两腿之……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听!” 我面红耳赤地尖叫着躲进被窝这辈子再也不想出来了![/siz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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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8-6 1:08:50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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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 13 破屋偏逢连夜雨 遥想当年,我们高中隔壁班有两男生打闹,一个人被另一个家伙踢到要害,差点挂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再后来两个人都转学了。 一回想到这事情我就十分惶恐,发酒疯的我踢出的那脚绝对是大力射门的力度,对莫北北这般打击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躲在被窝短信非理,问他高中那男生的情况。 非理很快回短信:“那个人啊,可怜他的兄弟这辈子就只能用来上厕所了。他运气还算可以了。要知道苏联克格勃的一个杀人手段就是拥抱时用膝盖攻击对方的那个要害,可以一招毙命。” 惊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现在阵阵头痛,外加肚子也一轮轮的痛起来,思量再三,我还是强忍身体的不适爬起来。人家莫北北细胳膊细腿的却把我这个撒酒疯的大力金刚女平安弄回学校来了,不道歉好歹也得道谢一下。 按着太阳穴走在校园,一个踩三轮车的大叔擦肩而过,大吼刀螂: “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胡乱的说话~~只顾着自己心中压抑的想法狂乱的表达……” 听得我差点没蹲下吐。眼皮突突跳起来,我心底又一动:说起来,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好担心啊…… 莫北北寝室空荡荡,只有这兄台一个人在补眠。 他听到敲门声套了外套给我开门,里面穿了一件单衣。当我们面对面的时候,只觉得他不断的往外散发被窝里带出来的热气,熏着我了。要不,我的脸怎么会这么烫? “莫北……”说要给他改名的事情我倒是记得很清楚,我扭扭捏捏的问他,“你的……手机怎么样了?”心下计算要赔多少钱合适。 他挠头:“我把手机忘在衣服里放洗衣机一起洗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晒干了一点事情也没有。昨晚回来电吹风吹吹它就能用了,放心吧。” “那个,雪菜说,我喝醉的时候乱挥拳砸到你的头了?是不是真的?”厚脸皮的借雪菜之名说谎! 他噗哧一下笑了:“我是少林的十八铜人之一,一向福大命大,抗打击能力强的很。” “哈。哈。哈。”他一定听出来,尴尬死了。 “呵呵呵。” 寝室又回荡着我们干枯无机质的笑声…… 莫北北起身给我倒茶,发现没开水。 “你坐我床上吧,我帮你开了电脑上动画片,你看会儿先,我去打开水。” 虽想告诉他我坐坐就走,但肚子一阵绞痛,让我不得不蜷缩在莫北北的电脑桌前休息下下。 奇怪了,肚子又不像是腹泻,这种痛法,就好像是…… 我脸色剧变,“唰”得跳起来,果不其然发现床单上一小块污迹。脑袋里轰一下子升起十个蘑菇云!! 天啊,例假怎么会提前了! 学校的被单薄如纸,我颤抖着掀起被单一看,污迹已经渗到下面垫被上了。 几度有冲到阳台跳下去的冲动,脑子的空白一点一点被理智填回来后,我把外套系在腰上,抽走莫北北的被单卷成一团,然后把他的垫被翻了个身,溜之大吉! 出门不忘随手关门好习惯。 以下部分根据莫北北同寝室的小黑许久以后的口述整理而成,如有雷同,实属不幸: 据说当莫北北带着热水瓶和超市的零食回来时因为身上没钥匙,被关门口多一个小时。更惨的是,当他发现被单被盗时,他的另一条被单正泡在脸盆里。 当晚,他们同寝室的大汉们,为了争夺同莫北北的同床权而斗殴——莫北北同寝室的那几个男生,也是出类拔萃的怪人,他们对莫北北的“宠爱”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是的,宠爱,听说他们曾为莫北北打饭为他买单给他洗衣请他看电影听音乐会……多么诡异。特别是其中叫小黑和绿豆的那两个奇葩,文章的后面我会隆重推出他们两位的——这几个活宝一口咬定宿舍附近一定出了“八宝齐”这样爱生活爱内衣的变态,甚至猜测我偷了莫北北的床单一定是放在床头嗅来满足某些龌龊的幻想。 ……中国人离奇的想象力啊,好在当初我根本没承认是我干的,而是洗完了床单快递回莫北北寝室。至于莫北北心里清楚不清楚,那就不好说了。 更糟糕的是,莫北北跟其中一个大哥睡了一晚,第二天发现天气很好,于是干脆把那个垫被拿出来晒太阳,一阵大风之后掉到楼下了。莫北北下楼卷了被子背在背上,不自知的把有污迹的那块朝外,一路上沐浴在大家暧昧的眼光中……谣言四起……[/size] |
gogo |
2006-8-6 1:14:43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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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 14 连和尚也不放过 圣诞一过,这个学期便要见底了,风刀霜剑般的期末考步步逼近。 高手的课堂笔记是这个时候最抢手的物资,而复印机绝对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君不见学校的各个文印店排起的长队,那轰鸣不止的复印机,对文化的传播做出了多大的贡献。 此时,平常蛰伏在网上或者潜伏在校园林子里拉小手的家伙们一下子全涌到教室来了。 校园谚语有云,期末才是师生彼此认识的最好时机。因为这个时候,老师们总能在自己的课堂上发现新面孔。 比如我选修的那门《地球起源》课,本周到课的人那叫一个齐崭!我、非理、雪菜她们还有莫北北,在这堂课上历史性地实现了全体会师。 等那任课老师踏铃声而来,进门的时候竟然一个哆嗦:“吓!没走错吧?!” 老师划重点的时候,非理凑过来问我:“元旦要不要去××寺庙敲个平安钟,顺便烧香祈祷期末考能顺利通过?” 我摇头:“元旦?圣诞元旦春节情人节,最不值钱的就是元旦。” 闹腾了圣诞,元旦便该修身养性,好好K书了,而且那个什么寺老大远的,不麻烦吗? “NOD,还要花门票钱呢。”雪菜也赞成。 “不过我听说那个寺的新年斋饭非常非常的好吃啊。”发话的是,存在感已被我人为淡化至路人甲级别的莫北北。打自“被单事件”后,我一听到莫北北的名字我能闪多远闪多远,就算今次不得已在一个教室上课,我也没鸟过他一眼。 听得“斋饭”两字,非理和雪菜他们旋即发出了淫荡的口水声。雪菜硬是要拉我同去散心——这段日子我因为考试还有其他一些事情,人都有点神经质了,经常在寝室里拿着一把长尺表演霸王别姬,“自刎”多了脖子上都有了红痕,把雪菜她们唬得一惊一乍。 于是乎,这一年最后一天的深夜,在他们的号召下,一帮子用胃袋思考的家伙又拉起一个自行车阵,杀向本市唯一一座寺院。 ××寺所在道路两旁古木参天。远看去,那寺庙大门洞敞,黑夜里射出灿灿光华来,老远可闻鼎沸的人声。 骑近了再一看,寺门口横幅上大书: “欢迎中外嘉宾参加我寺吉祥钟声迎新活动! Welcome all the distinguished guests to our Lucky Tolling activity to see the New year in!” 即便是夜里,这样金光灿灿的字也很醒目。 “你说等下主持会不会来段英汉双语致词?”莫北北突然窜过来问我。 我一路都板着个脸,想让莫北北自己知趣点离我远远的,但一想到莫北北所说那场景,就忍不住笑崩了,隔阂不再。此人的冷笑话还真是一绝啊。 等进了门,我发现英语果然大有用处,虽然此寺的新年敲钟活动一直名声在外,但寺院里熙熙攘攘的老外还是把我们shock到了。 雪菜在人潮中磕碰了下,抱怨道:“老外凑什么热闹啊,回去拜耶稣吧!” 有一金发帅哥扭头对她笑得粲然:“菩萨好,保佑发财!” 吓得雪菜哎呀呀跳回来。 莫北北寝室的两位同志小黑和绿豆也隆重登场。此二人手搭凉棚看着人群,砸吧着嘴巴说:“这一晚光门票和卖斋饭就有多少的收入啊!我们毕业了还不如做和尚去。” 雪菜凉凉一句:“听说现在的和尚也要硕士了~~”小黑绿豆顿时抱头痛哭。 正闹腾着,有个寝室的姐妹从大雄宝殿杀回来:“快点过来啊!!大殿里面和尚相貌远超本校男生水准!很清秀很清秀!!” 绿豆义愤填膺地控诉:“你们这些禽兽!禽兽!连出家人都不放过吗?” 同来的女生哪里理睬他,通通欢呼雀跃扎堆去看那些年轻和尚,剩了一帮男生飒飒冷风中垂泪…… 大雄宝殿前一只大鼎烟雾袅袅,香客的香和金银纸钱都燃在其中。我见姚爽握住非理的手,一起把香插进了鼎里面,两人双手合十祷告,恬静安详。 或许姚爽真的是非理的情场终结者呢,我微微的叹息。 非理这小子虽然多情,但是不滥情。对于每个交往过的女孩子他都是全部身心呵护的,哪怕最后分手了,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当然这也不能不叹服他挑选女友的眼光。又或许,因为现在的男生越来越叫人失望了,所以非理这个喜欢吃洋葱大蒜而且不爱刷牙的人才会这样有市场。 绿豆和小黑两个人则煞风景地在佛祖前大声的报出愿望来,一个求“升官、发财、泡小妞”,一个希望“刻部稿、封个号、讨个小”。 “莫北,你干脆求佛祖去去你的霉气。”我顺口对莫北北说。 他依言点了香。插香的时候,一叠未燃尽的纸突然窜起火苗来,莫北北的羊毛袖口顷刻间被火撩到了。幸好他眼疾,在大鼎的壁上敲灭了,只灰了一点小毛。 看来此人的煞气连佛祖也挡不住! 莫北北反问我:“小葱,你想求什么?” 我想求什么? 我该求什么? 我一步一步走上大雄宝殿。 大殿内,唱经声乍起,升腾于寺庙之上。 今晚,虓蓁没有一同前来。他对我说,寺庙乃是古时男女私情衍生之地,吾已是有妇之夫,尔等未婚男女,一律不得再接近本人。 口吻是玩笑的,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容辩驳的认真。 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我双手合十,闭起眼,跪倒在佛像前一个偏角的石板上。 殿内僧人低沉浑厚的颂念,一点一点的缓缓地敲击着我。 那吟诵声,仿若那密集的衣纹线,层层包裹住我的身体,碰触了肌肤,又潜入了五脏,随着血液起伏流动,从颈椎散发出一阵阵的战栗感,双手抖动地快合不拢掌。 冥冥中,我似乎要被一种力量所羽化了,我的灵魂便要跳脱而去,不知所踪。 佛说,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保持现状就好,通个电话可以嘻嘻哈哈,见了面可以“拳脚相加”,只要能让我们不离不散,当一对朋友就好……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爱恨故,无忧亦无怖。 这一夜,在新年的一百零八声钟声里,我虔诚地跪在佛像前祈求。 唯愿,忘记心中恋慕之人,一切从零开始。 不知跪了多久,脚都麻得发冷。再抬头,所有的声音俱已远去了。唱完经的法师们鱼贯而出。大殿上的释迦牟尼依然低垂眼帘怜悯着世人的苦难。 既然有求于佛祖,总得捐点香油钱,但我几个钢蹦儿在其他人张张红色的票子前实在出不了手,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公德箱”前没人了,我赶紧丢了进去。 回头发现莫北北正盯着看呢,我心虚地竖起指头嘘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我做好事,就不让别人发现。”[/size] |
gogo |
2006-8-6 1:18:33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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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 15 孩他爸,你当爷爷了…… 正式进入考试周后,我们就像整整齐齐排列在平底锅上的锅贴,被烤得吱吱作响,焦黄焦黄。 系里的辅导员真是阴险又小气,要求大家提供贴了邮票、写明家庭住址的信封,说是给寄成绩单。 还让不让人过年了啊啊啊啊!大家集体嗷嗷哀号。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把填了雪菜家的地址,雪菜亦填了我家的,反正开学了我俩再交换成绩单也不迟。等成绩单寄到了家里,我们还可以对父母栽赃:哎呀呀,你看么,这些老师怎么干活的说,这么不负责任~~~ 各个专业结束考试的时间不一,校园里的人慢慢的少下去了。 老同学们各有各事,这个寒假难得我一个人回家呢。考试结束后,我打包着自己的行李有点小感慨。果然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是莫北北。 “小葱,你老家是不是住的比较近的?”听声音他似乎有点着急。 “确实。”这个城市距离我家所在的城市就一个小时的车程。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你能不能……在寒假帮我照顾下……我的儿子?” 我大骇,莫北北的儿子? “哦~~就是这对小东西呀~~”拿着根巧克力棒,我捅捅捅,笼子里两只滚圆的仓鼠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笨拙地站起来进行反击。 这两只小家伙我之前在莫北北寝室有过一面之缘。别看现在白呼呼金黄黄毛茸茸的好可爱,都是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才活下来的。传说当初莫北北寝室的大汉们一人送了莫北北一只仓鼠。仓鼠们跟主人们一样,为了争宠,互殴了很长一段时间,非常惨烈,最后只存活了绿豆和小黑送的两只。 我曾说过要郑重介绍下莫北北寝室的诡异格局的,这里顺便插播一下。 莫北北的身高根据我的目测应该是一米七六到一米七八之间,在男生中应是算得上偏高,可惜碰上一群身高算得上傲视群“熊”的室友——天晓得学自动化专业的莫北北怎么会被塞到体育系篮球专业的寝室里。由于小黑绿豆他们全齐刷刷都过了一米九,所以莫北北注定要被他们“捧在胸口疼爱的(摘自虓蓁语录)”。 我曾经小心翼翼地问过绿豆,你们该不会是gay吗?绿豆为此喷了一天一地的茶水,直骂我不懂男人间的友情。男人间的友情就是为他打饭为他买单送他宠物请他看电影听音乐会?我哼唧哼唧,心里大不信。 绿豆一副被打败的样子问我,如果当你看到虽然有点呆有点傻有点运气差,但有着一派自然纯净像植物一样让人心灵安憩的天然少年,你会不会很想亲近他,努力的对他好? 不会,我一脸严肃的把心里话告诉他:因为在下对把美好的事物毁灭给人看的悲剧美一向有着无限的向往,所以看到这种人一定会忍不住折腾他、打击他、蹂躏他、SM他。绿豆的脸上逐一换过赤橙黄绿青蓝紫以及绝望的黑色后,最后步伐虚浮远去了…… “小动物过飞机的安检挺麻烦的,我原想寒假的时候偷偷带它们上飞机的,但两只放一起就会叫个不停,肯定露馅,我只好拜托你养几天了。” 听莫北北介绍,这两只用主人名字命名的仓鼠——绿豆和小黑在合力弄死其余竞争者以暴力夺取他的宠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保持了相亲相爱的状态,但最近不知怎么,突然开始异常激烈的干架,常常是一只被另一只打翻了踩住肚皮尖叫不止。 一点小忙而已,怎么会不帮,我一口应承。 我回家那天莫北北一路护送着我的行李和他的儿子,来到车站。 “放心,交给我吧。” 哼哼,就要落姑奶奶手里了,把你们炖成一锅汤也没人救你们,尤其那只小黑,肥得肚皮都拖在地上了。我拎走了笼子,轻轻一摇,“好了,跟你们爸爸说再见。” 莫北北依依不舍:“儿子们乖,要听妈妈的话。” ……妈妈的话? 我们一阵静默。 哈、哈、哈…… 半分钟后,车站里,又是我俩干枯无机质的笑声。 仓鼠带回家后,我上网翻找了一堆如何养仓鼠的秘笈来,不过生活中照顾它们的是我的老妈,这种圆滚滚的生物十分讨她老人家的喜。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找了盒子给两只仓鼠当新窝,用硬纸板把他们隔离开来,免得打太狠了。 日子飞快,绿豆还是那样上蹿下跳,肥实的小黑依然跟充了气似的曲线暴涨中。直到某天的早上,睡得死猪一样的我,迷迷糊糊中,听到细得像游丝一样的娇嫩嫩的叫声。 我一下子惊醒,在分辨出那是什么叫声之前,就好像中了邪一样向那个装仓鼠的盒子走去。 红通通的花生粒大小的肉球在小黑的身下颤巍巍地动。 那、是、什、么? 我在笼子变发了一会儿呆,面无表情地放下盖子,蹑手蹑脚走到阳台,轻轻地掩上门,然后…… 放声尖叫! 嘹亮的叫声过后,我冲进屋给莫北北电话,劈头盖脸一通骂:“你怎么当爸爸的!!女儿怀孕了都不知道!!” 难怪小黑的肚子大成这样,而且攻击性这么强!我没经验莫北北这个做了这么久爸爸的人居然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真是失职!还说两个都是儿子,明明绿豆是小黑的姘夫。 莫北北在那头拼命道歉,说给我添麻烦了。 等气消了,我想想也对,一般人哪能从芝麻那么大的东西上分辩出雌雄呢。叹气,既然接受了委托,还是好好照顾小黑和新生命吧。 宠物论坛的mm们总是热情的,在他们的指点下,小仓鼠们总算平安地活下来了。等到快两个星期的时候,小仓鼠们乌黑的眼睛睁开了,全身的毛也都长齐了,就见窝里四五团浅色的小毛球在不停地滚动。老妈每天用牛奶泡些麦片在微波炉里热了给它们吃,多了分我当早饭,可见我在家中地位下滑到什么样的程度。不过对着这些可爱到让人想一口吞掉的小东西,我又哪会生的出怨言呢。 我时常拍点仓鼠小照片给莫北北和小黑他们,得意的听他们说“全是外公基因好啊”或者是“不行了不行了要喷鼻血了”之类的赞美。 等小仓鼠降生十五天纪念日的时候,我收到了莫北北寄过来的大邮包。打开一看,居然是麦片葵花子之类的东西。 天,快过年了,谁家都是这些东西,他竟然会特地送来给仓鼠小黑坐“半月子”。我边批评莫北北的浪费,边把东西到出来。这时一块巧克力啪嗒掉了出来。 小仓鼠能吃巧克力的么? 我拿起来看,外包装上一堆看不懂的鸟文,包装不是一般的精美,估计价格不斐。 嘿嘿,大概是给他孙子的外婆的辛苦费吧。我不客气了不客气了~~但是……转念一想,我含泪抖了抖假期里腰上增出来的一圈赘肉。唉,自己不能吃的话,过两天就是情人节了,送人吧。[/size] |
gogo |
2006-8-6 1:22:18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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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 16 巧克力的“天诛” 情人节,送非理的人情巧克力是一副用黑白两色巧克力做的象棋。这家伙收到的时候嘻笑着说,下次送副量更足的围棋吧。我冷哼,笑吧笑吧,等白色情人节赠还礼物的时候,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莫北北送的巧克力我转给了虓蓁。 虓蓁如我所料不在家,有可能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城市,也有可能被丢到塔克拉玛干吐鲁番青藏高原——每逢长假,他总会去他小叔叔集团下的某些公司接受再教育。 在他身边的朋友里,也只有我和非理知道,虽然虓蓁的父母普普通通,但他有一个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小叔叔。 听虓蓁讲过他小叔叔尤端成的故事,只觉得这样浓缩了时代的传奇只会出现在影视故事里。虓蓁的爸爸和叔伯们,出生在普通工人家庭。在黄金遍地同样又物资极度匮乏的改革开放之初,虓蓁年仅十七八的小叔叔尤端成离开家走南闯北。头脑活络的他行走黑白两道,靠走私倒卖电视机和录像机发迹,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在社会经济关系的急速转型中,尤端成抓住一切机会,如鱼得水地玩弄资本与关系构成,财富如同吸水海绵,以火箭升天的速度膨胀。从一家小小的电器行起步,二十多年的积累,尤端成缔造了自己横跨家电制造、房地产开发、生物制药等众多领域的企业集团。特别在家庭电器制造业方面,中国排名前十的品牌,已经有两个,通过复杂的股权关系,纳入他的商业帝国版图之下。 不过这样一个可言而不可及的存在,在福布斯之类浮夸的排行榜上,根本寻不见名字,因为中国从来不缺深海潜行的巨鲸。就好似林尽染的家族,在国内芯片制造领域,控制着半壁江山,却从来没有浮出过水面,出现在普通人的视野里。 我把巧克力转交给了尤妈妈,顺口问候了尤爸爸一句。他对我不冷不热的哼哼了一下,算招呼过了。 说实话,尤爸生的出虓蓁,那是可谓是基因突变!虽是个老师,但是是那种跟在校长背后哈腰的教导主任形象(对长者不敬,漱口ing)。而且据我所知,虓蓁和他老爸因为某些事情起冲突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寒假过了大半的时候,我终于接到了虓蓁电话。 “……嗯,在人力资源部,被当茶水小弟操了大半个月……每天都有各种奇怪的变态上门自荐……等下再说。” 虓蓁声音很是无力,“小葱我先问你……” 话筒里传来淅沥哗啦的水声。如果没听错的话,抽水马桶声? 不由得一个冷颤,我说:“你不会在卫生间给我打的电话吧?” “不好意思,就在五谷轮回之地,而且正在行使消化系统最后一道步骤。” 我大为恶心:“变态!人渣!” “到底谁比较渣?我先问你,那块巧克力是莫北北送的吧,你之前打开看过没?” “是莫北北送的又怎么样,谁规定了不能送二手货。”我可是检查了后发现有没有夹带卡片之类的东西才转交的,虓蓁怎么会知道的? “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啊~~~诅咒啊~~我一定是被莫北北的怨气诅咒了~~~”虓蓁嗷嗷叫,“我告诉你,吃了这块巧克力后我可是跟我们家的抽水马桶缠绵了一个早上!” 我还是不解:“你到底怎么知道是莫北北给我的?” “笨蛋!我不是问你打开看过了没?巧克力的背面印着字啊你知道么!?” 啊?我有点懵了。 原来虓蓁在啃了几口巧克力后,肚子里就一阵排山倒海。连跑两趟厕所后,他怀疑这巧克力不是不过期了,仔细一检查,发现剩下的巧克力的背面竟然有“莫北” 、“汤小葱”字样。至于中间部分是什么字,天知地知莫北北知以及虓蓁的肚子知。 “小葱,不要告诉我,你认为这背面写的是‘友谊万岁’、‘友谊地久天长’之类的内容……”他调侃我。 “闭嘴。” “莫北北人不错的,你可以考虑看看。” 听到虓蓁这么说,我心里一股火腾上来了。 “事情到此为止,再说我就翻脸了。” “我是说真的……” “啪嗒!”我摔了电话。 丢了几粒瓜子进笼子,看小黑和绿豆又打做一团。我坐在桌前,望着小黑他们发呆。 现在想起来,你们这群小家伙到我家来,是你们主人在探路呢。枉我一直觉得莫北北是那种老实到掉渣渣的人,原来也是有花花肠子的。 我现在的思绪就跟被小黑厮打过的纸巾一样,呈现解不开的麻花状。 想着莫北北的兔牙,想着他那呆呆的样子,还有时常无辜懵懂的眼神。 讨厌他?没有。 喜欢?那更不可能。 他还没正式出招,我要怎么拒绝好? 唉呀呀呀,烦死了! 我把头发挠得一团乱,忍不住冲到阳台大声吼道: “赐给我力量吧~~~我是汤小葱~~~~~~~~”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的我是被巨大的声响吵醒的。 迷迷糊糊摸到厨房,发现壁扇不知怎的,好端端的摔到了地上。 洗过澡洗过头,人总算清醒了点。电吹风吹发,吹着吹着突然噼里啪啦冒出火花来,吓了我好大一跳。 坐在客厅看电视消磨时间,家里的保险丝突然烧掉了。 这究竟怎么了? 我眼皮突突的跳。一种奇怪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老爸老妈大清早就到乡下走亲戚去了。我因为寒假接了个替人照顾狗的活,就留在家里了。 我心底一阵发毛,赶紧把大狗抱上沙发,缩成一团,眼睛警觉地扫射四周。冷不丁的,发现客厅鱼缸水面上,竟然有两条金鱼翻着白肚皮! “滴铃铃……滴铃铃……滴铃铃……” 电话就在这个时候猛然响起了,惊悚效果一点不下于午夜凶铃。 我尖叫了一声后,哆嗦着接起了电话。 “嗨嗨,小葱幸好你在家。我乘坐的火车刚刚到你们城市。我想来接小黑和绿豆回校了。” 话筒里传来莫北北的声音,终于使今天一切诡异的现象,有了非科学的解释: 衰人未至,煞气先行。[/size] |
gogo |
2006-8-6 1:27:17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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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 17 妖孽上门 莫北北不愧是和我齐名的路痴,出租车把他送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但他不知道怎的兜兜转转后,摸到隔壁住宅区去了。 “找一根电线杆,给我抬起后腿站着!说,电线杆上贴着啥!” “老军医,治疗男性疾病……对了还有张寻猫贴,嗯,图上是只很贱的肥猫,内容么:黑哥~见贴快点回家~如此如此……手机号码……哦,还有,抵抗日货,人人有责…… “闭闭闭闭闭嘴,我已经知道了。” 这些天替人遛狗,我已经熟悉了附近小区内所有电线杆的内容。牵上我照看的拉不拉多,出门认领莫北北去了。 老远看到大包小包的莫北北,脸笑成一坨花,一只手做左右等幅摆动向我招手。 我还没招呼呢,我牵着的拉不拉多已经“噌噌噌”飞扑上去了,力道之大,拽都拽不住。 于是,一道长长的抛物线后,拉不拉多和莫北北一起撞倒了电线杆后的垃圾筒。 躺在一堆具有春节特色的垃圾上,莫北北一脸欲泣表情忍受着大狗热情的舔拭,脸上口水纵横。 白娘子再见许仙也未必热情成这个样子,我俯视莫北北幸灾乐祸道:“莫北,它一定是你前世的恋人!” 如果“对莫北北热情有加的狗”=“莫北北前世的恋人”命题成立,那莫北北前世一定是个超级花花公子。 领着他往我家走去的路上,我发觉全小区能自由活动的狗都冲过来了。在他裤脚边撒欢打滚的京叭吉娃娃也就算了,还有哈奇士萨摩耶都直奔我们而来,形成颇为壮观的情形,害的我们两个不得不拎着行李狂奔。 “不好意思哈,我从小就招狗体质。”莫北北边跑边解释。 我上气不接下气:“闭闭闭闭闭嘴。” 都在垃圾堆里打过滚了,不把浴室借给莫北北似乎说不过去。 “莫北。”我敲着浴室的玻璃门,“我们那洗衣机是有自动烘干功能的,你等下记得把衣服带走。” “知道了。” 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我哭笑不得。 昨天还在思考怎么拒绝人家,今天居然就让此人大模大样的登堂入室。 等下怎么开口跟他说巧克力的事情好呢?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直接和他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如果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的话岂不是很糗? 就这么伤脑筋着,洗完了澡的莫北北怯怯地走出来了。那眼睛忽闪忽闪,那眼神迷离迷离--可惜都近视造成的假相。莫北北的皮肤相当的好,之前一直没能夸一夸,特别是墨浓的头发耷拉下来,发上的水珠一颗颗滚过他的面庞时,我居然想起那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待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来,顿时自顾自地淫笑了半天,笑得莫北北一脸茫然。其实莫北北要是仔细打磨一下,挖掘挖掘,应该是个能放点光的帅哥。 ……完了,怎么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了。 我向莫北北展示如今乐融融的小黑他们一家子。 莫北北神情肃穆地盯了小仓鼠半晌。 “好吃……”他喃喃。 “天啊~~~你想干嘛?” 回答我的是一阵肚子响。 原来已是午饭时间了。莫北北说想请我吃饭,我赶紧摆手:“不用了,家里已经煮好饭了。” 莫北北挠了挠头,红着脸低头磕巴着说道:“啊,那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谢谢了……” 我的嘴巴顿成“O”字型。 娘诶,我的意思是我要在家里吃饭,你自己出门吃饭去吧!!!!可我没勇气再把误会解释一次,只能欲哭无泪地看着莫北北进了厨房。 这餐饭是剩饭剩菜热的,却被莫北北夸赞手艺好。这个功劳绝对绝对不要的,看着莫北北亮闪闪的眼,我差不多要泪雨滂沱了,谁行行好,快点把这个东西给我弄走吧……倘若这个时候老爸老妈突然回家或者非理他们上门玩,我要如何解释莫北北这个东西是怎么跑到我家饭桌上来的…… 百转千回间,我想到了我可怜的老妈。当年“××路一枝花”的她,之所以会落入我其貌不扬的老爸的魔爪,全是因为当年跟她同单位宿舍楼的老爸,时常装作没牙膏,硬来老妈这里借并蹲在她门前刷牙造成某些八婆丰富的联想,或者是借答谢牙膏之恩的名义硬要帮我老妈晒被子,抱着她的被子站在门前展示给其余的男同志看,造成了“公认”的“事实”,“既定”的“配对”。 没错,没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啊~~ 饭毕,坚定地将莫北北和小黑一家人送出门去。一路上我们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到了小区门口,莫北北终于忍不住先说话了:“小葱我其实!” 来了!我暗自握拳。 “我其实……其实……是大蒜……” 鼓起来的气一瞬间泻了个精光……一阵寒风扫过光秃秃的树干…… 迄今为止,这可算我听过的最冷的一个笑话了…… 不管“其实”什么,反正在一堆狗的十八欢送下,莫北北最终就这么离开了。 生活会像童话故事的结尾一样,“××里从此恢复了宁静”吗? 我呸~~~~~~~~~ 是夜,老妈大叫:“小葱~~~小葱~~~” 我探头进卫生间里:“干嘛~~” 老妈勾着条黑色的小裤裤来:“洗衣机里还有条内裤没收好,”当她把那块布向两边扯开,发觉那是一条男式平角内裤时,顿时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的?” 五雷轰顶!不是叫莫北北把洗衣机里的东西拣干净的吗?! 我旋风样冲过去把内裤抓走:“我的!为什么我不能穿平角的!” 冲到阳台,我颤巍巍举起双手,仰天长啸,对月吐血。 天啊~~~我纯洁的双手就此玷污了啊~~~~~莫北北你这个人渣!渣!渣!渣!渣!![/siz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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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8-9 22:27:21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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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 18 逼娼为良 开学后我就有意避开莫北北了。此人若真要对我有那么点意思,依照我的口味,他还差一咪咪,咱有高尚的品格咱就不耽误人家了。 因没再修读相同的课,加之电话之类的都是雪菜她们挡的驾,我和莫北北再没见过面,一直到了3月14日。 情人节收我巧克力,这一天总该回报,非理和虓蓁回送了我一大盒毒巫娃娃。在一片“好可爱啊”的赞叹中,被寝室姐妹蹂躏来蹂躏去。 雪菜叼着根牙签晚饭归来,看到毒巫娃娃后问我:“今天什么日子呀,我发现路上好多的男生也都拿着礼品盒和花。” “叫白色情人节~~” “哦~男男女女为了方便勾搭,真是什么日子都制定的出来。” 她走近了低语道:“小葱!你最好到阳台看看,楼下那几个大个子是不是莫北北寝室的?” 我好奇地出门探头往下看,宿舍楼前的那群人果然有着莫北北室友才有的慑人的身高。 他们正在……摆放蜡烛? 天已经快黑下来了,点燃的蜡烛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字型,荧烁着。 ……一滴冷汗掉下来,非常非常不妙的预感。 隔壁阳台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哇,什么年代的告白方式,好土哦。”其他寝室也陆续有人探出头来看热闹了。 我匍匐逃回寝室,思量着躲卫生间好还是藏到楼层的开水房好的时候,最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楼下那群男生开始整整齐齐开始大喊: “汤小葱~~汤小葱~~~” 光速逃进厕所,然而雪菜把厕所门拍得震天响:“小葱你的手机响了!出来!”绝对是忍笑不发看好戏的口气。 “扔进来!” 电话是小黑那个帮凶打来的:“小葱~~楼下的蜡烛看到了吧……还有我们家北北……” “混蛋啊!你们不要害我好不好!”我捶打着厕所门泄愤。 “你先下来嘛,有话好说。” “滚!” 小黑这个说客就像居委会大妈一样磨功十足:“不要这样嘛~~给个机会嘛~~我们家的莫北北,很早以前他的心就遗落在你那里了~~” “靠,他的内裤也随之落下了~” “什么?” “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你们这是逼娼为良。”我气得跳脚。 “感情可以培养滴~~哪里不满意,不满意可以提嘛~~~” “不够帅,带出去不拉风!” “又不是当牛郎,长的帅有用?我们北北是心里美~~~” “靠,我都说了我对他没意思啊,谁管他心里美。” 既然不喜欢又要交往,那他首先要满足我的视觉吧!! 唯恐天下不乱的寝室姐妹跟着在门外大叫:“小葱,出来~~学校BBS上有你们这事的帖子了~~” 我跑到电脑前一看,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发了个“女生宿舍××楼,有人点蜡烛告白,观望中”的帖子,回帖的大多嘲笑此举实在太“粮票”。 “小葱~~”电话里,小黑改用哀兵政策,语气哀怨无比,“你如果不答应的话,北北明天就会成为全校的笑柄。他的人生将从此一蹶不振~~甚至会危及男性的尊严。” “呸!我看他只要经受过这次的打击,今后的人生将无所畏惧。”不给机会,立刻切断电话。 楼下又一次传来男生们的狼号:“汤小葱~~汤小葱~~~” 妈的,不用明天,今晚我就该成为全校的笑柄了! 我“轰”一脚踢开阳台的门,决定叉腰骂娘,可最后时刻还是改成蹲着挪到阳台,确保不被楼下的人发现。 偷偷地从栏杆的洞隙往下看,正好撞到莫北北抬头。莫北北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场的,握着一束花束,惨兮兮地站在宿舍楼前。虽然知道他肯定看不到我,但还是被他一副被遗弃的模样惊到缩了一缩。 手机又响了。 我忍不住哀求了:“拜托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是我拜托你给莫北北一个机会好不好。” 这次打电话来的竟然是虓蓁。 “今晚的事情,你也有份?”为什么会是你呢?我冷冷的问。 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整个事件的疑点盲点呼之欲出那么明显。 “寒假里,莫北到我家也是你们串通过的?”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我家的电话号码和地址。“那块巧克力呢?那对仓鼠呢?你一直帮着别人算计我吗?” “不,我也是从那块巧克力开始知道北北他……喜欢你的。” “所以你策划了晚上的告白?是你吧?”因为你知道,无论什么事情,我害怕拒绝别人。 虓蓁长久的沉默,他默认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想法?”我缓声轻轻地问。我从没有更过分的想法,我只是想安静地守在他身边,这也成了奢望吗? “他的祖宗十八代我都翻遍了,小葱,北北是个适合你的好同志。” “虓蓁!我们两个不要再粉饰太平了,你老老实实告诉……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作你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巴不得早日拆掉,丢的远远的?” “怎么会呢,小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真的希望你,你过得比我好……” “然后死的比你早是吧?” 我冷笑起来,是啊,你对我真是好到不能再好,连男朋友都帮我挑选好了。 “给他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吧…… 悲的,愤的,那些情绪,不再是伏在心底的一条暗河,而是即将喷涌而出的熔岩。 如你所愿。如你所愿。 终究还是被逼上梁山了。 我披上外套,下了楼,在各色口哨声和起哄中,步下宿舍楼前长长的台阶。 莫北北站在台阶的那一边,翘首等着我。 从前一直以为,只有圆滚滚的大眼睛,才有小狗般单纯无辜的效果,而细长的眼睛是性感和薄情的象征。可烛光倒映在莫北北细长的眼里,泛出亲切柔和与专注的光波。 他单纯得像一只不安的草履虫。 我的怒气像个断了线的氢气球顿时飘远。 “真难看。” 我开口对莫北北说了三个字。 他马上道歉:“对不起。” 对于姿态低低低低,低到尘土里去的人,你连骂的气都没了。我真怀疑如果我在此拒绝莫北北,他会不会立刻神经崩断到一根不剩给我看。 “约法三章:”我伸出指头, “1,我让你做的事情你一定要做,我不同意你做的事情绝对不许做; 2,我们的交往期为3个月,这之后,我要对两人关系再做评估; 3,交往期中如果我觉得你的行为对我有所冒犯,那我有权立刻终止关系! 同意了的话就把花给我。” 有围观的人怪叫起来:“霸王条款~~~” 莫北北微笑得轻风拂面,像小学生给嘉宾献花一样,用双手恭敬地把花束贡呈上来: “我会努力的。”[/siz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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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8-10 21:22:38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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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 19 还如一梦中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梦中我在一片混沌中跌撞着行走,艰于呼吸。 耳边突然一片嘈杂的声音,似乎很多人在问,咦,汤小葱人哪里去了? 眼前破开一条缝,伸进一双有力的手抱住我的肩膀,亮光中我看到了虓蓁惊惶的脸,他问我,猪头,还活着吗? 是了,是了,我想起来了,我原来回到高中时的那场事故中了。那天体育课的跳马,老师用两块垫子拼成一块做保护垫。我在起跳落地后,刚刚好掉进两块垫子的夹缝中,摔成了小腿骨裂。 我的意识漂浮了起来,在这个空间的某处,冷静地看着那个掉进夹缝的倒霉女生痛得涕泪糊面,而那个穿着阳光味道的白衬衫的少年,像对待易碎的琉璃,小心地把她从里面捞出来——他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那一刻就这么恰恰好好的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从此成了她日复一日的梦想。 不知在哪里曾经听过的一首曲子,缥缈撩人地穿插于梦境之中,很尽职地做着背景音乐: 对我笑吧,就像你我初次见面 对我说吧,即使誓言明天就变 享用我吧,人生如此飘忽无定 想起我吧,在你变老的那一年…… 那个时候,一年二班“姿色遥看近却无”的汤小葱,被全校大半的女生怨恨着。明明是那样不起眼的女生,全校排名前五的两位优质男生尤虓震和李非理,一个是她玉树临风的蓝颜知己,一个是她风流倜傥的青梅竹马。 那时的我,不知哪来那样无畏的野心与色心,会有那么得意的那么不知疾苦的想法。我“左牵黄,右擎苍”,以为虓蓁和非理两个就像超市的大白菜可以随我挑选,只要哪天我决定了要谁,就可以和他做成熟饭。 然而没心没肺做着无敌粉红泡泡美梦的时光都过去了,从喜欢上虓蓁的那一刻起。 越接近他,越远离他。 终于意识到世界上多的是 “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不过绽放了一晚,时间一到就打回原型。还有人说,所谓的仙女,所谓的南瓜马车和水晶鞋,不过是灰姑娘遥望皇宫时,自己编给自己的美梦。 王子和公主已经在音乐声中起舞了,没人要的葱花只好回家当睡美人。 “好了,睡美人!起床起床!” 雪菜的大嗓门直捣我的梦境。我掀开被子坐起来发呆。 “你看这窗外,阳光灿烂,这是因为太阳公公也知道,从今天开始,你的人生进入了新的旅程~~” 雪菜声情并茂的表演让脑子逐渐清明的我想起:我,汤小葱,现在是某人的女朋友了。 昨晚有关莫北北那个土人的告白帖,竟然被RE上当天BBS十大。好在很多都是表示“虽然土了有点,不过还是恭喜”,世上像我这样的良善辈果然还是多数的。 作为本寝室第一个解决了“销路”的人,我昨晚被寝室姐妹刑讯逼供了半宿。我实话实说,告诉她们我是被逼得没办法只能给大家找个台阶下,在我心里,莫北北就像一壶烧不开的开水,是个温暾的好人,此人其实还算可爱的,就是有点没劲。不过思及莫北北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既然成了我的冠名物,还是要纳入旗下保护的。良久,我补充了一句,现在虽是个平淡无奇的面团,不过有三个月的时间让我从面里发掘杏仁。 雪菜拍拍我的脸:“乖啦,洗脸刷牙,莫某人已经在楼下等你一起吃早饭了。” 呆呆的摸出手表一看时间,再到阳台上往下张望莫北北那张太过无辜而容易勾起别人施虐欲的脸,我积压的起床气一下子爆发了,操了一只拖鞋青面獠牙冲下楼去。奶奶的,为了一顿早饭竟然敢扰我清梦,找死啊! 这个清早,浓雾笼罩的校园,在我举着拖鞋围着梧桐树追打莫北北这个“新嫁夫”中,在寝室众姐妹挤在阳台上吼出的“压倒莫北北吧,光荣属于你~~~”的号角中,一点一点清晰了起来。 [/siz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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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8-20 0:33:15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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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 20 一枚帅哥的养成 跟莫北北交往已经一个礼拜了,如果用四个字对这段关系做评价那就是: 聊胜于无。 我们每天任务性的见面,吃饭,一起自修,连手都不曾牵过。这让我一度怀疑莫北北是不是只想找个一起学习的人。由于成天自习,我一个礼拜读的著作比大一一整年读的都要多,自我感觉学术水平突飞猛进。 曾被莫北北强拉到他们班听了一堂专业课。看着课堂上稀缺的女生资源,我才明白莫北北在挑女朋友方面怎么会这么没品这么饥不择食。 也有他的同学问,北北,都到外系找的女朋友啦,怎么质量跟我们班的没区别? 当面的坏话大多玩笑性质的,我了解,我深深的了解!所以,扔出去的飞刀、流星锤、金钱镖、飞蝗石、透骨钉、追魂剑、暴雨梨花针等等等等,都心软没淬毒。 比起我的无所作为,寝室的姐妹倒是很喜欢玩他。 雪菜子曾经曰过:评价一个宿舍女生的质量,她们身边的另一半是个重要指标。 为了不叫莫北北损害了大家的面子,这个周末她们把莫北北押解到美发店做形象改变。 “这个这个,强力推荐这个,冷酷路线~`” “嫁接到莫北北头上会变成呆,我看这个比较好。” “呀,看起来会像个高中生,我喜欢这个发型。” “你喜欢没用,他那个脑袋瓜子一定不合适……” “烦死了,剪成西瓜太郎头算了~” 一堆女人抱着书挑来拣去,唧唧喳喳吵成一团,最后烦得美发店的小弟把我们轰到一边去:“各位美女,信得过我的话就交给我打点了,你们先到一边喝喝茶看看书好不好?”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我呵欠一个接着一个,晶莹的泪珠扑簌簌挂下。等人做发型本来应该是男人做的事情,我们一帮女人却在这里浪费时间。等下莫北北出来我一定要恶狠狠的嘲笑他的新发型。 想曹操曹操到,身后响起脚步声声,然后是姐妹们的惊呼声。我好奇的转头,在莫北北新形象落入我眼帘的一瞬,呆滞了——主人公拿掉眼镜就从普通人变身为无敌万人迷是少女漫画才有的桥段,但换个发型,叫土人变成帅锅还是非常科学的! 莫北北拿掉了眼镜,打碎削薄了额发,凸显出了他五官中最有内容的眼睛。我一直觉得,莫北北的眼睛就像水墨画,有着黑山白水的纯粹,仿佛能永远倒映出阳光。 见了我半天不评价,莫北北蹲了下来,捻着额头的发:“小葱,合适吗?” 我都能看到他身后的大尾巴扫来扫去了,好像一条等待夸奖的大型犬。难怪他这么招狗,同类啊~~ 挠了他的头发,我做出痛心的模样:“钱啊,都是钱啊~~~用票子削出来的头能不好看吗?” 发型改变带来的新感觉,给了莫北北同寝室的变态以灵感,第二天绿豆和小黑就拉着莫北北出去添置行头去了。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莫北北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全身上下焕然一新,给了我不小的冲击。 “怎么样怎么样?我家Baby可塑性强吧!”绿豆得意的叫嚣。 良久说不出话,我最后咽了咽口水说道:“衣服好看,人一般,差强人意。” 我打击了一番他们的品味,顺便鄙视莫北北穿的鞋子颜色跟个牛粪似的。先打压一下他,免得将来此人气焰嚣张起来。 小黑怪叫:“靠,五谷不分的家伙还知道牛粪的颜色。何况牛粪好啊,踩着牛粪的,不就鲜花幺?” 我做势要蹲下吐:“这么说你不觉得丢脸吗?” 其实,平心而论,莫北北的底子还是不错的,五官都呆在了该呆的地方,搭配得也顺眼。而他的兔宝宝牙,只要不是咧嘴大笑,就不会显山露水。一旦大笑起来,又会显得天真调皮的模样,勾得人母性打发,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给他递根胡萝卜。 莫北北像没雕琢过的水晶,藏在人群里不夺目,但偶尔会光彩一现锁住他人目光,要不然我和他初次见面不会有片刻的走神。而这番经过打磨,他的悦目度暴增,存在感放大了十倍不止——可以说,在大家的合力改造下,他终于符合一名普通帅哥的标准了! 世上倾国倾城的人是极少数,校园里的美女帅哥未必比一般人漂亮太多。所谓美呀,帅呀,本质上是一种气息,一种氛围。当一个人或一小撮分子首先认为某人是个帅哥,在群众中大力推行“××是帅哥”的论点并洗脑了一定数量的人后,这个准帅哥生活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他不想帅也不行。同时,当这名准帅哥在别人的吹捧下,有自觉的在脸上打上“我是帅哥”的字样后,这种相信自己魅力所带来的气势,将使“帅”的提升进入良性循环——说白了,帅哥是大家吹出来的。 莫北北就是如此。 如今拎着打扮齐整的莫北北出门,走在校园里,偶尔会有人招呼道,hi,帅哥~~ 坐在自习室里,会偷偷打量他的mm也越来越多了。 这满足了我虚荣心的同时,也带来的后遗症。比方今天这个教室左前方的那个短发女生,爱帅哥之心女人皆有之,但是你已经回头不止三次了,这个帅哥持有人的独占欲要爆发了。 赵匡胤有句很有名的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还有内什么什么,我手持钢鞭将你打!没错,我的拇指食指攀莫北北的胳膊,不意外的听到他被我的千斤拧弄得嗷嗷叫。 “又怎么了?” 莫北北泪点点的看我。 说实话,当莫北北露出纯良小白兔被欺负了的表情时最能撩拨出我的施虐欲了。之前我不是开玩笑说,遇到天然少年,要折腾他、打击他、蹂躏他、SM他的吗,没想一语成谶。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莫北你从来没写过情书给我。” 莫北北立马扯了一张草稿纸,刷刷几笔: “君看众犬吠狺狺,饲以雏豚亦易训。只有家中雌老虎,愈温存处愈生嗔。” 整首诗我没全懂,但看到“雌老虎”三个字怎么都知道不是好话,我拿起书拍打他:“诗写得不错嘛,敢变着办法来骂我!!” 莫北北笑得兔牙亮闪闪,左躲右闪:“冤枉啊大人~~~这不是我写的,是人家达赖六世写的啊~~~~~” 哦?达赖六世,就是西藏历史上著名的诗人兼情圣仓央嘉措吗? 我看过他的传说,他是达赖五世转世灵童,却因为政治原因在民间长大, 15岁才被迎回。他坐床布达拉宫为黄教领袖,却是一个无实权的空壳。政治上无所施展,志又不在佛学,这位倜傥不拘的达赖因此频频溜出布达拉宫,出没于拉萨城内的酒馆。就在一家藏族小酒肆,忧郁的活佛遇见了一个美如月亮的姑娘……这段爱的始,隐见了他被废黜的终——他是藏传佛教第一人,受人膜拜却无法把握命运,不如一个小僧有还俗的自由,甚至不如一个奴隶有逃亡的自由…… 撇开那个月亮般的姑娘不提,这达赖前半的人生经历,和不久前把我卖给莫北北的那个人的,真他妈的像。[/siz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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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8-21 22:45:58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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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 21 贱嘴李非理 想到虓蓁,顺带想到非理,我头痛。 自莫北北告白的那个晚上开始,我和虓蓁的关系就进入了冰冻期。在这个屁点大的学校里,我们很有默契地避开了对方,大半个月都没遇见过一次。 我自然有痛恨他的理由,他避开我也很正常,但是!非理那个混蛋搞什么鬼,居然也给我闹冷战,碰上了就用鼻孔跟我哼哼。请姚爽帮忙探听,结论是:非理现在看莫北北非常不爽?!搞什么,我会认识莫北北还不是非理的缘故,他跟我呕什么气啊。 怎么办? 我支着下巴看莫北北,脑海里出现了个天平:莫北北跟非理在天平的两端,指针摇摆不定。这个人,任你搓任你扁,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可非理,他和我是同穿一条裙子的交情。 第N次叹了口气,我说道:“莫北,提供个好的建议吧,周末我想四人约会去。” 莫北北之后几天的殷勤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只听到了“约会”两个字,而把“四人”屏蔽掉了。吃饭喝茶逛大街看电影等等没创意的方式被否决掉之后,正巧,周末一场地下乐队摇滚音乐会要在本市一家兄弟大学举行。莫北北兴奋地两眼放精光。他告诉我说这次音乐会南方最好的地下乐队和本市的顶级高手都出马了,现场绝对绝对震撼。 看不出很温良的莫北北会对愤世嫉俗的摇滚演出感兴趣,我虽不太想去,但想到这个家伙被我欺负使唤兼殴打了这么久,我也该迁就他一次,音乐会什么的就当是去蹦的吧。 没想到的是,那个晚上,原本兴致缺缺的我,和被姚爽拉来一脸不情愿的非理,蹦达地比莫北北猛一百倍——爆满的会场,音乐声从舞台喷涌而出,癫狂跳跃的观众发出一浪盖过一浪疯狂的呼喊声,带来一种集体的极致的震撼。我和非理两人又闹成了一团,连一向安静的姚爽也随着音乐不停的摇摆。 然而演唱会有欠缺的一点,演唱地点在那家大学的一个足球场上,而足球场挨着宿舍楼。在演唱过程中,不时有矿泉水瓶子从宿舍窗户飞出来,砸在演出舞台的棚上发出声响——不知是high的还是被吵烦的——说到这里你们该猜到了,有莫北北这号人在,就注定会有瓶子很“凑巧”地砸上他的头。 我们架着“哎哟哟”的莫北北先到安全地带看伤势。昏暗的路灯下,只见他脑门上异军突起两个鸽子蛋大小的光洁饱满的肿块。非理一见就喷了,唱道:“我头上有犄角~~犄角,我身后有尾巴~~尾巴~” 见他伤势无碍,没high够又不能再进场的我们,还有无穷的体力没发泄,干脆,路边找了一家大排挡,喝酒划拳去了。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左飞飞,右飞飞,飞啊……PIA!PIA!(啊!啊!)” 莫北北拿一根冰棍放头上消肿。他倒进我杯子的酒要丈量再三,就杯子底下那薄薄一层。当我划拳输的多了,他便替我喝,或者不厚道地转倒给非理。他对我上次发酒疯的事大概今生都忘不了了。 非理那小子满脸红光,来者不拒,除了姚爽输拳的时候替她喝,对莫北北转嫁的酒也大口咕噜。我坐在一旁暗喜,看来非理跟莫北北的关系没什么问题嘛,这个别扭的死小孩! 一高兴,不小心把非理灌多了。非理这家伙不像我这样循序渐进型的发酒疯,他稳如磐石的坐着,眼神清亮,稳健的一杯接一杯。就在大家为他酒量叫好的时候,此人“吧唧”一下,毫无征兆地翻到在地,变成一瘫烂泥。 经由非理,我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醉态是话痨。这一路上,像树袋熊一样趴在莫北北背上的非理碎碎念个不停。他的牢骚从食堂饭菜太难吃寝室大妈太难缠发起,再到我们校长明明是个“地中海”头却要地方的头发覆盖中央真TM猥琐,一直骂到学校自修教室老有男女亲热不成体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我们把非理搬运到男生宿舍楼下,正招呼着他寝室同学来认领时,非理突然伸出手指指着我的鼻梁:“还有你小葱,你最会装模作样,你是个虚伪的人。” “说什么哪你!”我有点生气地把他的指头往后面掰。 “老子憋很久了!” 猝不及防的,非理爆出了超强分贝,像狮吼王马景涛一样激动,“你不虚伪你跟莫北北那家伙混一起干嘛?虓蓁呢,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你们高中的时候……” 我惊觉大事不好要去堵他的嘴时,非理那张贱嘴扔出了大雷:“不是眉来眼去的欢吗!?” 世界顷刻间死般寂静。 可恨爆发完的非理自顾自仰八叉躺倒在草坪上呼呼大睡。 我低头看着罪魁,拿酒瓶敲死他的心都有了。 一直以为,我的心事是藏在戈壁荒漠的一条暗河,别人只能看到地表沙砾的遒劲苍莽。这一刻,却被最亲密的朋友,硬生生地撕裂开一块,招呼着大家来围观。就像全身的血瞬间被抽光了一样,我周身冰凉。 姚爽的目光游移在我非理莫北北之间,一脸尴尬。至于莫北北,我根本没敢看他。 “非理这家伙喝了多少呀?”跑步下楼的非理室友打破了不知僵了多久的气氛。 莫北北弯腰和他扶起非理进宿舍楼大门,这过程中,他一直没转过身来看我:“我先扶他上去,你们回去小心。小葱……晚安……”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我心头升起一股无郁闷之气,却道不明说不清为何而来,只能狠狠踢了一脚大门。 有话就直接问啊! 混帐! “非理他这个人只是酒喝多了爱胡说八道而已,你别往心里去。”姚爽对我说道,旋即又自嘲的笑,像是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你们两个,谁和谁呢,哪里要我说这些……” “我没生非理的气……”那是不可能的,我在心里补充,“我只是讨厌某些不坦诚的人……” “我看那个莫北北哦,是那种你想红杏出墙,他会搬来梯子方便你姘夫上墙的人啊……” 我吃惊的看着姚爽,不敢相信这尖刻但犀利的话出自她的口。 姚爽被我目光打量得不自在,粉脸更红一层,干咳道:“我大概也喝多了,平常我……不会这样的。” 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走回宿舍后,姚爽先开腔:“等下陪我到顶楼吹吹风好么?” 觉得自己里积蓄的酒精分子也蠢蠢欲动起来,逆流而上,我的头昏沉沉的,心底的苍白也慢慢渗出了软弱:“那你陪我说说话好么……”[/siz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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